知,原来他也有做刺探兵的天分,看来如果他下岗了要再就业,也算是有一技之长。没多久,他已于一草丛堆中听到零星的啜泣声,似梦呓般断续,又似痛苦着低吟。
那倒在地上,冷汗潺潺的女人,不是他的冰雁还能是谁?
袁不屈在地上一把抱起杜冰雁,只见她小脸泛白,豆大的汗水不断从她额头滚出,身体因疼痛剧颤着,黑土地上已被她十指抓出道道深深指痕,只一段时间不见,冰雁你怎么变成这样的,让袁不屈心痛不已。
袁不屈另一手轻轻拍了两下冰雁的脸颊,轻声呼唤,“冰雁,冰雁,醒醒,我来了。”
在一片黑暗中突然冒进了一把熟悉的声音,让极力抵抗着疼痛的冰雁终于微微睁开了眼。
“子韧,是你吗?”
冰雁努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生怕是自己痛到深处所产生的错觉。她一手抚摸上那满是须根的脸庞,曾几何时她的袁不屈变成如此胡须邋遢的,从来他都是整洁干净,从容谋划着一切的人。
杜冰雁笑了一下,是真的,袁不屈真的找到她了。泪水不自觉地就溢出了眼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娘俩了。”
“说什么傻话。手抱紧我,我带你走。”
突然冰雁腹中剧痛再度涌出,遍及全身。
“嘶——痛,好痛,宝宝。”冰雁一手摸上自己的肚子,一手从抚摸袁不屈的脸颊改为狠抓着他的衣衫领子,人再次痛得满头大汗,泪流两颊。
冰雁神智不清地开始喃喃语道,“宝宝,救我们的宝宝。”
同时她的下衫裙开始显现出斑斑点点的血迹,明显是从她的腿根蜿蜒流出,这个女人的生命在流逝,他们的第一个宝宝也在流失着
袁不屈看着她的痛苦呓语,感受到她下体的嚅湿,他开始焦急地大声呼唤。
“冰雁,不要睡。冰雁,冰雁,醒醒。”
也不管他的声音是不是会引来其它人的注意,他只想把冰雁的神思唤回,不让她昏过去,他不知她到底怎么了,只知他怕,怕她就像他那些战友,如果睡过去可能就没了,这样他会疯了的。
可在袁不屈的不停叫唤中,杜冰雁还是再度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中,手无力垂下。同时欧阳家的人也已发现他俩的所在,从外围往中间慢慢靠拢包围。
“冰雁!我说过,我死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袁不屈对着怀里的人吼了声后就双眼发了红,抱起了她就在下属的帮助下往外围硬闯,也不在乎什么直面碰不碰上了。
听说,那天袁大将军那是发了疯的抱着杜冰雁,谁敢挡他,他见人就砍。
一个听说对着自己国家的人从来都是手下留情的人,那天可没人敢挡他,因为从没有人见过这样的袁大将军,如一发疯的凶猛野兽,档他者死,不留情面。
连他的下属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袁不屈袁大将军,即使平时有败仗,那人也是运筹为握,淡定从容在那重新筹谋计划着后面的部署,可从没有人见过这样发了疯的袁大将军。
那天后来,杨州知府带了五大队兵马过来,为了能在这新的都指挥使面前博上好感,还是自己亲自带队,当场就把欧阳家所有的人悉数拿下。同时欧阳捷以谋害杜家小姐的罪名锒铛入狱,证据就是由新都指挥使提供的那具尸首。
同时现场大班家丁以聚众斗殴为由逮捕,各打五十大板,而袁不屈等人均是自卫反抗,无人需要关押审问。
当天的后半夜,杨州一城东别苑里终于传出一小孩的啼叫声,随着新一轮旭日升起,哭声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