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意的声音伴随温热的呼吸扑到他耳中,低沉的声音显得格外刻薄狠毒,“……人尽可夫的荡妇?千人枕万人尝的婊子?离不开男人的骚货?”
“住口……!你、你也……嗯啊……”
“还是叫你……”关山意手上动作不停,将凌阳刺激得腿根微颤,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呢喃般地唤他:“……老婆?”
“你……!”凌阳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分不清他是真的在说孔致礼会怎么称呼他,还是关山意在这样叫自己。
他亲昵而低沉的声音好像一直回荡在脑海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下,又被突然加重力道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按压上敏感点,凌阳双腿夹紧,射在了他手上。
凌阳瘫软在沙发里轻轻喘息着,余光看到关山意双唇紧抿,擦拭着手指。
“……你给我过来。”
“孔先生好像已经开始演唱了。”关山意给他端了杯果汁来,“椅子要往前一点吗?”
“不要,都说了我不是来听歌的。”凌阳拽过一个抱枕靠着:“……下次不许这么叫了,听见没有?”
“我尽量吧。”
关山意转过身,遮掩住他有些失控的侵略性。
从知道婚约这件事后开始,关山意心情就总是微妙的不好。如今木已成舟,他心态虽然也不得不摆正了一点,但和孔致礼相关的场合下实在恢复不起。
现在凌阳居然对“老婆”这种明明在床上喊过很多次的称呼不满意,关山意感觉自己再不找点事做,就要开始脑补中二病的一百种死法了。
凌阳生气地给了他一脚:“尽量?!你再敢用那么难听的词,我扣你一年的奖金!绩效全给你打差!我……我把你嘴用口球堵上!”
“我还以为……”关山意决定不说自己误会了什么,“……我错了,先生想怎么罚都行。”
被威胁一顿的关山意心情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
而深夜回到家,心情变得微妙的人就变成孔致礼了。
“这是我的私人房间,孔先生,麻烦您先出来。”
孔致礼看着表情跟冰块一样的关山意,虽然不想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但我看这里只有两间卧室……”
凌阳常住的平层虽然大,但确实只有两间卧室——一间主卧,和一间管家房。剩下的房间被凌阳规划成了画室、书房、影音厅……甚至有一个专门放绘画工具的收藏储物间,全部各有用处。
“是的,主卧在另一边。”关山意绝口不提什么夫妻二人应该一起睡觉之类的,但孔致礼倒也不是傻子,看出这层意思后便犹豫着往主卧的方向磨蹭了过去。
凌阳已经在床上看书了。看到孔致礼站在门口,便点头打了个招呼。
“我们要睡一张床吗……?”孔致礼有点犹豫地问道。
凌阳漫不经心翻过一页书:“这里只有主卧一张床。怎么,不愿意和我睡?”
“不…也不是……”
怀着难以言说的心情,孔致礼慢慢爬到了凌阳旁边的位置,缩进了被子里。
他从被子缝隙里偷偷向外看去。凌阳还在看书,好像是艺术史什么的……他看两页就能睡到天亮那种。
这个角度看到的是凌阳的侧脸。都说桃花眼最是多情,但孔致礼看着凌阳微垂的双眸,不由回忆起他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
那双眼明亮如坠满星光,含着快要溢出的笑意,盈盈看着自己。
所谓秋波荡漾、勾人心弦,原来是被勾的人心中的感受,不是那双明眸本身的神色。
“好看吗?”凌阳突然问。
“好看…啊不对!也不对,不是说不好看……”孔致礼心虚地胡言乱语,却看到凌阳收起了书,凑过来和他近距离地对视。
不出三秒,孔致礼的脸涨红一片。
凌阳一只手摸向他的后脑,轻轻抚摸着:“小礼,会接吻吗?”
“我……会!”
还没等孔致礼狡辩自己怎么会,凌阳的唇已经凑了过来。
唇瓣上下摩擦的同时,一条软舌轻轻舔舐上他有些干燥的口腔,像是挑逗一样和他的舌头打着圈纠缠,在他捕捉不到的时候还会深入,又蹭着发痒的上颚滑了回来。
直到孔致礼感觉大脑缺氧,对方才放开他,又在离开前轻轻啄了下他的唇瓣。
孔致礼的第一反应是:他好熟练,到底之前亲过多少次?
第二反应才是:好舒服,还想继续。
恰好凌阳笑眯眯问他:“还要继续吗?接下来就不是在这里停下了哦。”
孔致礼一鼓作气,翻到凌阳身上,主动亲了上去。
又一次黏黏糊糊地亲完,凌阳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顶着自己了。
他伸手下去,在孔致礼尴尬又有点期待的眼神中握住了他挺立的肉棒,揉动起来。
“安全套在床头柜。”凌阳轻轻推了推把东西往自己手里拱的孔致礼,对方这才连忙爬到床边,对着小薄片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