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忒不仅让她的凤梨跳了一段踢踏舞,甚至还心血来潮地在快到终点的时候让它跳了一小段古典芭蕾。西弗勒斯排着队看她从教室出来就一直挂着的笑,猜想题目应该挺简单,心情也放松了不少。等他到了教室,听到说要让眼前的凤梨跳踢踏舞时,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倒不是说指挥凤梨有多么难,但是那愚蠢的踢踏舞究竟要怎么跳啊。西弗勒斯觉得这个考试简直不可理喻,明明有更合适考试的咒语,比如让这个愚蠢的凤梨四分五裂或者在一分钟之内变熟,这些难道不比跳踢踏舞更有实战意义吗?等西弗勒斯一脸黑地从教室出来的时候,等在外面的赫卡忒和莉莉相互看了看,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很简单的考试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啊。“怎么样?”从来不畏惧西弗勒斯黑脸的莉莉直接地问道。黑发男孩僵了一下,愤慨里带着些不自然,沉下声音说道:“又没有教过,我怎会知道那个踢踏舞怎么跳……”莉莉和赫卡忒都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她们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笑意。赫卡忒想到这种社交场合经常会用到的东西,他父母也没有教过他,看来他的童年比她之前想到的还要缺少家庭的温暖。她心里有些酸酸的,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好在这种事情似乎对斯内普来说习以为常,他并没有想和她们深究这里面的原因的意思,反倒是开始看起了下场考试的内容。接下来几门课程的考试他们三人都很轻松地通过了,直到最后一门——魔药课考试的来临。“西弗,你确定是遗忘药水和清洁药水之间肯定会考一个吗?”赫卡忒从早饭之后就一直紧张地喋喋不休。“雅格布斯小姐,”西弗勒斯不耐烦地回道,“如果你的脑子里还有可以用的东西而不是都变成了泡谷豆,那你应该记得我已经说过四次了。现在,我最后再说一遍,你把遗忘药水和清洁药水的配置方式背下来,只要你还能分清艾艾草和鼻涕虫,那你的魔药课成绩肯定能够拿到e。”赫卡忒看他扭过头,只留给她一个黑乎乎油腻腻的后脑勺,只好把紧张和疑虑都憋回肚子里,专心背着从圣诞节她就开始背的魔药制作过程。午饭过后,赫卡忒跟着莉莉和西弗勒斯来到魔药教室准备最后的考试。他们还是按照平时上课的座位坐着,只不过原先一桌一个的坩埚变成了一桌两个。“同学们不要紧张,”斯拉格霍恩教授站在讲台上微笑着说,“这次考试并不难——只要你上课认真做过笔记,这两天也复习过就一定没问题。”他扫了眼下面的学生,然后笑着说,“这次我们就来制作遗忘药水好了,怎么样?很简单吧。”赫卡忒一听,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她感激又崇拜地看了旁边的西弗勒斯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梅林。西弗勒斯被看得耳朵一红,抿着嘴转过头去,开始制作自己的魔药。
直到晚饭的时候,赫卡忒还在感叹,“西弗,你也太厉害了,这都能猜对。”“这没什么,”旁边地黑发少年垂着眼,一边喝着橙汁一边小声说道。“对你来说没什么,对我来说却很重要,”赫卡忒见他抬起眼,便冲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西弗勒斯刚要说话,就听她说道,“诶!你是不是马上要过生日了?我送你个生日礼物吧!只可惜下周就要放假了,要不然还可以当面给你过个生日。”西弗勒斯一愣, 某种意义上的见家长成绩下来的那天,赫卡忒还在睡懒觉。室友朱迪安娜冲到她的床边,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激动地喊道:“赫赫,赫赫!你是第一名啊!天哪,你除了魔药课是e以外,别的科目都是o啊!我的室友原来是个学霸,早知道我就不去找索菲亚了,应该跟你泡图书馆才对啊!”“什么呀……”赫卡忒揉揉眼,突然离开温暖的被窝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朝着始作俑者来一个“昏昏倒地”。“别睡了!”朱迪安娜推着她,“要是我得了第一,肯定三天都睡不着了。”说着,她又朝外跑去,“我要告诉索菲亚去。”那兴奋的样子好像得第一的是她自己一样。等赫卡忒终于收拾好自己来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停下手头的事情看着她,哦,除了那个熟悉的黑发少年。她没太在意那些或探究或敬佩或嫉妒的眼神,径直走到角落里,坐到黑发少年的旁边。“谢谢你啦,西弗。要不是你,魔药课我肯定拿不到e的。”赫卡忒真心地感谢道。“你要是每天早起半个小时,用来学习魔药课,”西弗勒斯从书本里抬起眼,瞥了她一眼,“只要你的脑子不是只能记住魁地奇明星,那明年你能拿到o。”“饶了我吧,”赫卡忒双手捧着脸,皱着眉。西弗勒斯轻哼了一声,便不再理她。午餐的时候,赫卡忒才知道西弗勒斯只有魔咒课得了个a,别的也都是o。这大概是因为他真的一点都不会跳踢踏舞吧。